无论皇上如何震怒询问,她都有反驳应对的底气和勇气!
这会儿,她一心想着密信伪造的事宜,以致一下子忘记了:张侍卫仍旧在永庆宫中,光凭着这一点,无论她说了什么,都不会有说服力。
除非,她能合理解释张侍卫出现在永庆宫的原因。——可是啊,一个左翊卫士兵半夜出现在这里,就算说出花儿来,也不会是合理解释。
更何况,现在有了这样一封密信,一封被德妃藏在枕头底下的密信!
至佑帝不知道,贺德妃是出于匆忙慌乱才没有藏好这封密信,还是里面有别的原因,现在他什么都没法想,那纸张上的内容,如同一枚枚礼刺一样,全部激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这是叶献的字迹,这是叶献的印鉴,他绝对不会认错!
他看了无数叶献的奏疏,对其字迹实在太熟悉太熟悉了。
叶献那一手独步天下的行书,同当年的鸿渚体一样,没有多少人能够模仿得来,这也是叶献所为称道而且骄傲的事情!
更何况,那一个“叶”字落款之上,还有叶献的私印。——叶献的私印,至佑帝能没有看过?
字迹、印鉴这些都是可以伪造的,但是左翊卫士兵呢?谁能够动用一个左翊卫士兵前来送密信?
至佑帝对张侍卫的出现本就充满了疑惑,如果是替叶献前来送密信的话,那么就能说得过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贺德妃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什么都不承认。
她不能承认与张侍卫有染,更不能承认与叶献有所往来!
若不是有这张白纸,至佑帝怎么都想不到,他极为宠爱的妃子,竟然与当朝尚书令有秘密往来?
一个宠妃,一个权臣,他们为何会秘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