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了后娘便有后爹,这一盆狗血就和许多大家族会有的一样,郑衡并不感到惊奇。
只是,父杀子是为不慈。真正的郑衡死在了佛堂。如此一来,郑旻不慈已坐实了。
何况还有一个贺氏!
不管贺氏为何如此狠毒,朝香暮籽既然出现了,那么贺氏就成了她的敌人。
对待敌人。郑衡的态度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除之而后快。
既然贺氏想她死,那她只好让贺氏先去死一死……
只是如今贺氏远在京兆,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祖母,过去的事就暂且不想了。这绿檀博古架的事情。得好好查一查。”郑衡如此说道。
不将这个人拔出来,就像有利刃对着胸膛一样,这感觉太不美妙。
章氏冷哼了一声,道:“无非就是二房那几个人。闲章院一直是谢氏打点的,看起来谢氏的嫌疑最大。然而谢氏是个蠢的,贺氏能放心和她合作?”
这说法,郑衡十分认同。
理清内宅阴私,其实和刑部探案出不多。一点点抽丝剥茧,最后才能看清楚是人是鬼。
这倒不难,现在二房的人不是在闲章院立规矩吗?正好可以试探一番。
朝香暮籽。哪个人都怕吧?
幸好检点礼物的时候,是在长见院,除了盈真几个大丫鬟,连司慎、司悟都不曾知道。
“如此正好,衡姐儿将那尊瓷像送来闲章院,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会色变。”章氏恨恨说道,眼中有刻骨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