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吹晒雨淋。老有人说,心累和体累,哪个更累。在我看来,心累的人之所以有闲工夫心累,是因为体不累。要是体累,他们根本就顾不上心累。光想摊在上睡大觉。”
“你这说法新奇。要照你这么说,抑郁症患者全都下地干活去,就不会得抑郁症了。”
“我猜,是这样。干活干累了,哪里还顾得上想东想西。”
齐同揉了揉舒琬的头发,笑了下,说:“以后你要是心不好,我就带你来这干活。我们出而作,落而归。”
“齐同,等我们退休了,来这里养老好不好?”
“好啊。吃自己种的菜,自己钓的鱼,子怡然自得。”
“嗯。前提是,得加强锻炼,不能让自己生病。要是生病就惨了。这里离县医院太远了。开车至少得一个小时。”
“嗯。”
“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绝不反悔。”
晚上吃完饭,两人又坐在院子里聊天。看着天上繁星满天,山间凉风四袭,说不出的惬意。
舒琬跟齐同讲了她从小到大的理想。
她的理想,就是挣很多很多钱,拥有很多很多的人脉资源,可以想干嘛干嘛,不必看谁的脸色,不必为生计所累。
“那你的理想可达到了?”齐同说。
舒琬摇头,说:“还差得远。如果我够强大,怎么会被郭敏兆困住?”
齐同眼神一黯,说:“你真的从来没有责怪过我?”
“当然没有。这事怪不到你头上。”
“那该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