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肿成这样你就不知道疼吗?为什么要把石膏拆下来!”她既心疼又埋怨,真没见过比他更不听话的病人。
骨折了还爱美,不肯打石膏。
“你心疼吗?”他开口,声音低沉,嗓音里含着缱绻意味。
她没回答,只是抹药膏的指尖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涂着。
“不否认就是承认。”墨白唇角一弯,眼底全是笑意,波光潋滟。
“别说话。”她有些着恼。
他听话地不再出声,却用唇角轻轻触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着气。
这活儿没法干了。
沈清如气恼地将药膏往他身上一丢:“你自己擦。”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她拉了回来,抬头看她,脸上有丝委屈:“我受伤了,擦不了。”
“那你就乖乖地不许动,也不话说话。”
“好。”
接下来他当真一动不动,也不再闹她。
她细细地涂完药膏,又取过一块纱布将药膏全都包了起来,说道:“小心点别沾到水了,明天我再帮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