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头上工具不全,但她选的都是比较容易提取的材料。
她切下了一只大蜈蚣的前爪,用针挑破毒囊,将毒液挤在一只小碗里。
不知怎的,她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曾经有一个聪明伶俐的俏丫环,她对毒性了若指掌,她曾经帮着自己处理这些毒虫毒物,手法极是利索,让自己省了不少的心。
可谁曾想到,那个俏丫环竟然摇身一变,由女儿身变成了男儿汉,然后一去杳然无踪,再无音讯。
想到小怜,不,不是小怜,他是祈言。
若水不禁幽幽叹了口气,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和他相处的情景来。
要是有小怜在自己身边帮自己处理这些毒虫毒物,那该多好。
算了,不去想了,往事己矣,希望祈言回到苗疆,继任了族长之后,他一切过得顺顺遂遂,安宁快乐,她就别无所求了。
她摇了摇头,甩掉了不该想的人和不该想的事,专心于手中的工作。
小七听着她的衣衫在室内窸窸窣窣的拂动声,还有时不时发出器皿之间清脆而细巧的碰撞声,心中却感到异常的平静和满足。
在这份平静和满足中,他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塌实和安稳,竟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等他一觉醒来,忽然听得室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七悚然一惊,猛然坐起身来,叫道:“水儿!”
“我在这儿。”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了起来,随后,他只看到一张甜蜜温柔的笑脸映入眼帘,正是若水。
“怎么,做恶梦了么?”若水没有忽略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没有,我睡得很好,一个梦也没做,只是我听不到你的声音,以为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