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若眼睑便低垂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椒房殿的床帏较之常华殿则宽敞了许多,薄帐上绣着明亮的珍珠,即使宫灯渐弱的时候,也会有些许微光透进来。
将少女巴掌大的面庞映得格外动人。
容淮听见她换好衣裳,又安然躺下的声音,忽然道:“你若是想出去,也随时可以出去。宫里虽然大,也有倦的一日。若是想出宫去,同朕说一声便是了。”
顾澜若牵扯着被褥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顿,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了,“陛下的意思是……不管什么去地方么?”
这嗓音里清冷,还夹杂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容淮道:“是。”
顾澜若侧了侧身子,又问:“那我以后可以随时随地出去?”
容淮的心底漫上来一丝异样的疼意,才淡淡的说:“自然。”
顾澜若这样问的缘故自然是很清楚,若不是从前在常华殿的那些时日,她又怎么会问到这个地步?
顾澜若躺在榻上,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淮微俯下身来,轻轻含咬住她的唇瓣,呼吸愈加粗重间,才道:“你是朕的皇后了,不再是忠平侯府的姑娘。朕怎么舍得你一直不开心?”
他的手指稍稍伸下去,去打开她的身体,动作称不上温柔。
顾澜若下意识皱了皱眉,情浓时意志有些不清晰,下意识的抱住了陛下的腰身。
她柔柔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都已说过了,从前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陛下也不要时时放在心上了罢。”
她自然是清楚现下的境地的,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又不是宁死不屈、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烈女子。
——开玩笑,如果不会再被强留在一座宫殿里哪儿不能去。就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对吧!!
容淮神色冷淡,面上浸润出一层薄汗来,俯身咬住她的身体。更衬得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庞有一种珠玉般的清冷。
“若是若若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他环抱住了她的身体,有点坏的咬住她的唇瓣深处,嗓音低淡又似乎带着淡淡笑意:“只要若若不再与其他男人有关系,朕便给你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