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我平静地问,我希望他能接受我的帮助,虽然我知道那几乎不可能。
“哈哈哈,谢谢你的好意”,他坐在我的椅上,宽边帽盖住武器架,“我会很快熟悉这里,你可以放心地离开。”
他的腿轻微抖动享受着靴子在木板上的摩擦声,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角色,不该出现在这里。
“英雄”,他喜欢用这个蔑称来称呼我,“您的艰苦作风令我钦佩,但现在,我们塞伦索需要的是体面,破木屋与我的身份极不匹配”,他敲了敲办公桌,“这个办公室四处透风,那张地图就像酒馆妓女的短裙,还有这个,这是笔吗?”他抽出鹅毛笔使劲甩了甩。
他的手背雪白,手指红润,十足的贵族,我能肯定他对剑的了解远不及他对酒和舞会的了解,我抽回鹅毛笔放回瓶中,笔尖指向北方。
“你看上去有些不舒服”,年轻人走到我的面前,“我知道这么做使你很为难,很难堪,难以接受……”他不停强调着那种情绪,炫耀和调谑,他企图从我身上得到最大的快感,“我仍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你过时了。”
“也许吧”,我已经被取代,没什么值得争辩。
“嗯……那么……”年轻人咧嘴踱步,“我们的交接仪式就这么结束了?……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必须提醒他所担负的职责,这里不是斯安特,“随时准备御敌,士兵们……”
“够了,我听够了”,他挥挥手,仿佛是在赶一只苍蝇,“我知道这里的情况,比你更清楚!他们也知道谁更适合这里,这就是我来到这儿的原因!”
我不喜欢用激进的词汇来评价人,但眼前的年轻人却是个十足的蠢货,白痴,在他身上傲慢取代谦逊散发出最恶臭的气味。
“这房里还有什么是你要带走的吗?”他随手抓起一叠文件,“很难说你下次再来的时候这些东西还在不在。”
该保密的文件已经被永久保密,我看了眼书架上的一些,“你应该读一读”,这是条中肯的建议,那些文件中有关于军队布防、训练等关键信息,甚至不能让镇上的士兵看到。
“我会重新建立规则,现在这里我是头儿”,文件被摊在桌上,“你的方法不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