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张就叫了起来。
真的太鸡儿突然了,啥玩意儿就扑他脸上了,毛茸茸的,贼可怕。
小张整个脸面被遮挡着,目不能视,他的叫喊撕心裂肺,整栋楼楼梯里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二苟!”姚言出声呵斥。
小张只感觉自己脑袋上一松,眼前一亮,晃得他快睁不开眼。
原来姚言已经进屋开了灯。
而刚才扑在他脸上的,姚言口中的“二苟”,却正蹲在他的面前,小张眨了几下眼,仔细一看,脚下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团,两颗晶莹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正盯着他,原来竟是一只猫。
只听这二苟细细地仰头冲小张叫了两声,示威似的,屁股一扭,转身昂着头就往屋里走去。左
它动起来才发现,这猫后背纯黑,腹部和四足却是纯白,是只乌云盖雪的中华田园猫,看个头得有七八个月大了,小碎步颠颠的跑起来还很优雅。
“姚哥?这......是猫?为啥要叫二狗?”小张上下左右检查着自己的脑袋有没有被那猫给抓破,出言问姚言道。
“把门关上,”姚言进了门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吩咐小张,“是二苟,苟且偷生的苟,这傻猫刚来我家头一个星期的时候有两回差点就要死了,但是最后还是苟住了,所以叫二苟,图个吉利,不过这家伙一脸凶相,看起来就是个祸害,能长命百岁。”
小张关上门过来坐下,他左右看了看姚言的家,客厅不小,家居器物一应俱全,甚至在那扇大落地窗前,还栽有好几盆植物,姚言应该是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了。就是,姚言似乎是一个人住的,这个家标准的就是单身男人的狗窝,凌乱不堪,窗前的那几盆绿植肯定不是姚言自己栽的,因为全都已经枯萎干死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堆满了空易拉罐和酒瓶。
“姚哥,你这生活习惯不太好啊。”小张转头看着姚言,对他的家发表评论。
姚言头正仰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他眼睛都没睁开地回答:“咋,都自己家了,你还想要像在学校时候一样整理内务啊,怕啥又没人检查。”
小张悻悻地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