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拉爻认真地说:“有这种可能,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定下来。”腋窝里夹着体温表,他说,“喂,我感到我身体还有些发烧,要是到半夜里体温还没有降下来,会不会影响肌酐也降不下来呀?”
郑娜娜没有说话,直接将手伸到刁拉爻的腋窝里,拿出体温表迎着光看了看说:“嘻,你们搞艺术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杞人忧天呀?”
刁拉爻睡着眼睛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是吧?”
郑娜娜收起体温表说:“你的体温降下来了……明天再抽血查一下看看,看肌酐降下来没有。”
刁拉爻苦着脸说:“我不是怕患上急性肾炎了么?”看了看郑娜娜的表情又说,“要是患了急性肾炎,我得请假回省城去治疗,可剧本又没有人写……”
郑娜娜拿起血压计,用手拍了拍刁拉爻的肩膀说:“放心,医生已经对症用药了,只要体温降下来了,肌酐也会降下来的。肌酐降下来了,还会有急性肾炎的可能么?”
郑娜娜走了,刁拉爻躺下了身子,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的来电提示声把刁拉爻惊醒了。
刁拉爻拿起手机一看,是易桂花打来的。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易桂花,是你吗?”听不到回话,却听到易桂花在电话里的哭泣声。
刁拉爻看了看手机,又放到耳边,他问:“喂,易桂花,你怎么啦?你说话呀,别哭呀!”
易桂花再也忍不住了,她在电话里“呜呜呜”嚎啕大哭起来。
刁拉爻急了,他赶紧问:“喂,你怎么啦?”
易桂花哭着说:“呜呜,我命苦,我倒霉,呜呜,我运气不好,我的……孩子他走了……”
刁拉爻明白易桂花所说的“走了”的意思,他大声问:“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