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灯已经熄了,电视的声音也没有了,张玉芝走到堂屋里看了看,果然,公公和婆婆在他们的房间里说话。
张玉芝笑了笑,走过院子,进了厕所里,曹国山呆在里面。
曹国山看到张玉芝,立即将她的身子搂住了。
张玉芝推开曹国山说:“你到杂屋里去,我先解一个手。”
曹国山看张玉芝脱裤子蹲下尿尿,他吸了吸鼻子,感觉厕所里气味难闻,他走了出去。
曹国山站在厕所门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静静的院子里,回头看厕所里的张玉芝撸裤子站起来了,他才慢慢地往杂屋里走。
杂屋里放的都是农具,犁呀耙呀竹筐之类。曹国山找了找,看到一堆麻袋,装过粮食的,现在都空着,堆在一个木架子上。
曹国山把麻袋铺在地上,做好了准备。
张玉芝走了过来,她小声说:“曹国山,你不要命了么?竟然敢虎口拔牙,你不怕曹经中醒过来了跟你拼命么?”
曹国山笑着说:“曹经中对我来说算得上是一只虎,可他喝醉了,成了醉虎……嘿嘿,别说了,你躺到这麻袋上吧,只有这特别是艰苦的条件了,委屈你一下。”
张玉芝昨天就会曹国山是为了让他帮全光前偷钢筋,是为了帮全光前的忙,才让他得手的。今天不求曹国山了,所以张玉芝不想再跟他折腾了。
她说:“曹国山,你没有搞错吧?你让我躺在麻袋上,那么脏,是想让我染上病是不是?”
曹国山笑着重复说:“现在只有这条件,委屈你一下吧!”说着伸出双臂就要搂张玉芝。
张玉芝将身子闪了闪,躲过了曹国山伸过来的手,她说:“做那种事儿是享受的事儿,你现在却让我受罪,我可不干。”
曹国山听说过,曹二柱没有建林场和梨花城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们都在城里打工,女人留守在家里守不住寂寞,在荆条丛里和稻草垛子里都干过那种勾当。他笑着说:“喂,难道这麻袋跟荆条丛里还差些么?”
张玉芝没否认,她说:“那时候不是男人不在家,女人处于饥渴状态么,饥不择食的时候,哪个还讲究什么环境差不差呀?现在不同了,男人就在身边,既不饥,也不渴,哪个还在那种环境里做那种事呀?”
曹国山往张玉芝跟前凑,张玉芝的身子往后躲,不让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