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稍怔,“你都知道了啊?”
“知道什么?”
“知道驿馆里住着的,是贡国的叛逃公子百里澈……”林茗脸上仍有惊异的神情。
“我来说吧……”杨玄庭接口道,“皇上这几日,并没有为难公子澈。”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进了书房,林茗将门合上,他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几日前突然被皇上从鸩狱中提出,是因为这位公子澈吗?”
两人都点了点头,林茗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
轻岚问道,“我之前听人说他是叛国皇子,还不清楚为什么……哥哥知晓了么?”
“说是他深夜潜入贡皇塌前,妄图行凶,所以现在贡国正全国通缉,通缉令也送往其他诸国皇室了,说是但凡有人能将他送回芷南,不论是死是活,贡国都赠以一座城池作为谢礼。”
“……竟然是这样。”轻岚有些唏嘘,“我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林茗笑了笑,“谁又真的相信呢。那公子澈非齐后所生,而贡皇病重后大臣都推举他来监国。所以齐后容不下他吧……”
“林兄对贡国朝廷的是非,也了解得很清楚呢。”
“你这么说,我可要后背发凉了。”林茗笑了笑,“我这两年一直在留意贡国那边的消息,因为自从去年正月起,销往贡国的茶路基本都断了。我们黑白两道都托了人,才知道原来是齐后控制了宫廷,下令严控商路,凡盐铁谷粮,只进不出,而珍产淫货,则滴水不进。”
说到这里,林茗叹了口气,“原先他们也是收购茶叶的大国,幸好今年茶叶收成也不好,若是在往年,只怕咱们自家的茶叶就要滞销了。”
轻岚看向杨玄庭,“你先前说皇上没有为难他,是什么意思?”
“那晚,你回去后不久,皇上就秘密派人,去驿馆将公子澈接进宫密谈了。”杨玄庭轻声道,“天亮的时候,还专门派人送他回了驿馆,也安排了人手加紧驿馆附近的防卫。”
轻岚终于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皇上没有相信所谓百里澈暗中操纵岱陆城中几番激变的言论。
她有几分犹疑地问道,“那鸩狱之毒呢?皇上如何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