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为凭?”
胡才冷笑一声,抬手一指远处依旧是喊杀声不断的后城,道:“郭渠帅平贼之势尚在进行,你问老子作何为凭?岂不可笑!”
后城的火拼依旧在继续,但前城的硝烟,却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里。
人群之中,又有一名白波军首领站了出来,对着胡才呼喊道:“胡帅,您既然说自己是奉郭渠帅之名引汉军入谷,不知可有凭证?”
胡才从怀中摸出一物,高高举起,扬声道:“此乃渠帅令符,便是凭证!”
靠在人群中前面一些的人纷纷都踮脚望去……果不其然,还真是郭渠帅调令兵马所用之兵符。
适才质疑胡才的那名百夫长则是喊道:“胡帅手里拿的虽然是郭渠帅的兵符,但我等却是不知郭渠帅予您兵符究竟是为了何事?万一郭渠帅给您兵符,却不曾吩咐让胡帅去投降汉军,我白波谷上下十余万人,岂不冤枉?”
“嘿嘿!”胡才冷笑,看着那百夫长,道:“如此来说,你小子是在质疑胡某话中的真伪了?也是在质疑郭渠帅的决定了?”
“哼!胡帅,你不用拿郭渠帅来压我,也休要诽谤杨帅是否叛了白波谷,在没有见到渠帅和杨帅的面之前,投降汉军的事,老子说什么也不信!”那百夫长回头对他身后的一众随从道:“此事蹊跷,就算是胡帅的话也未必可信······”
未等他说完,胡才猛的一举手中的朴刀,喝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胆,别以为你是杨奉手底下的人,胡某就治不了你!”
那百夫长一看便是杨奉的死忠粉,一点也不惧怕胡才,仰头喊道:“怎么?胡帅诬陷诽谤杨帅在先,难道还不许我说上两句吗?”
白波军下面的士卒大部分都不甚有规矩,说是兵马,其实基本都是贼寇习性,没有系统的指挥与管理,使得很多的下层白波军中层将校平日里随性而为,说话办事也少有规矩。
特别是很多白波谷头领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被某一个大帅以私人关系收归到了麾下,有时候可能大帅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这些下层将领,却自己上杆子把自己归到了那名大帅的队伍中,分成了几个派系,不得不说,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种悲哀。
这喊话闹事的百夫长便自以为是杨奉的亲信,实则杨奉可能都未必认识他。
那百夫长跟胡才叫嚣,属于他那一曲的士卒也是跟着起哄,应和呼喊。
“不答应!”
“对!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