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岩看着面容憔悴的乌鼎将,心中略过一丝不忍,在三天前,乌鼎将突然失去意识,一直水米未进,就算水木绿毒不侵入内腑,恐怕他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爹爹,他们都说让我先答应张刘两家的条件,但如今塞北局势已显『露』出来,先不要说远在关内的宋军,单单雁门关和太原府路这二方的兵力,就足以克制我们这些家族,再加上宋朝的其他州县兵力,女儿曾经推算过,我们乌家恐怕连一层的机会都没有……”
乌岩喃喃的对着面前紧闭双眼的乌鼎将说着,如今整个乌家上下,都认为她过于绝情,包括很多原本支持她与府衙结盟的那些人,她现在身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张家刘家又怂恿乌家一些长老胁迫我,我若答应他们的要求,不但将与宋朝彻底决裂,同时也会他们挟制,乌家从此以后将再无主动而言,彻底的沦为附庸,虽然和府衙联合可以保我乌家一脉,但是府衙至今那边还没有人传信,女儿担心您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啊……爹爹,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好难啊。”
乌岩把头伏在床边,她的肩头轻微耸动,显然正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发髻,乌岩猛然惊起抬头,只见三天未曾睁眼的乌鼎将正慈祥的望着她。
“爹爹,你可算醒了,我这就命人给你做些吃食。”乌岩马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要出去叫人。
“岩岩,先不要急着叫人,爹爹有些话想对你讲。”
“爹爹,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了。”
“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了解,我怕未等你叫人来,我又会失去意识了。”
“爹爹,你不要这么说。”
“你听我说完,岩岩,爹爹将乌家家主的位置交于你,就是看重了你的才能,而今乌家正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乌家是存是亡,全在于你一念之间……”
“爹爹……”
“爹爹老了,就算活着也活不了几年,但是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亲眼看到乌家走向自取灭亡之路,生者,我所愿也,但是为了乌家,我宁愿一死,也绝对不肯因为我而让乌家百年的基业灰飞烟灭,你就让爹爹帮你再做一次决定吧。”
“爹爹……”
乌岩紧握住乌鼎将的手,眼睛满是泪水。
次日
乌岩召集了八位乌家长老在大厅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