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方淡淡的应一声,看也不看那驿臣,尽显高冷风范,却对客气的萧茗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萧大夫,请。”
“陈大哥请”
两人走了,被无视的驿臣一脸懵态,到底谁最大啊这是。
“卢驿臣,你发什么呆呢?”
“啊!”驿臣瞬间惊醒了,寻声望去,一个二八芳龄的小丫头撑着一把油纸伞,一手提着一盏精致的琉璃宫灯俏生生的立在他对面的屋檐下,粉嫩的脖颈掩藏雪白的狐裘里,特别的水灵娇俏,卢驿臣一时间看得痴了。
也许是眼神太过直白,毓敏心里升起一股小小的得意又是一脸的不耐烦,小地方的人都这么迟钝的反应?动不动就发呆,难怪只能当个驿臣。
“咳,卢驿臣”毓敏提醒,声音保持着矜持的同时又比前一次大了点。
驿臣同志瞬间清醒过来,屁颠颠的跑到毓敏身边,招牌笑脸瞬间浮现:“毓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天黑路滑,小心脚下,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
“我家夫人要生了,你速去请一下稳婆来。”
“额”卢驿臣额然,贵人生产?这可是大事啊!可是,这大过年的,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让他哪儿去找稳婆。
“你额什么额,我家夫人生产是大事,你得赶紧的把城里最好的稳婆找来,要是出了一点点差池,十个你也抵不了。”毓敏高声呵斥,很有气势。
“是,是。下官马上就去。”大冬天的,卢驿臣脑门上冷汗密布,“下官知道有个很好的稳婆,她接手的活没有办不成的,只是地方远了些,又不知道她在不在家,要不下官先派人去附近请个来看护着。”卢驿臣人老经验足,自然把事情想得多些,若是出了事责任在稳婆身上嘛,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他只是个跑腿的。
毓敏手里一紧,一本正经的训斥:“什么随便请个,咱们主子从来都是用最顶尖的,随便请个来岂不是降了主子的身份,不管有多远,哪怕是下刀子你也得把人请来。”
说完,毓敏转身走了,她走得很慢,小心的避着地上的泥水,不让地面上的泥水污了自己精致的绣花鞋与身上那一身雪白名贵的狐裘披风,一段路走得阿罗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