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他承诺道。
他们找了个吉日去领会了结婚证,事后岳丈大人知道了把他狠狠臭骂了一顿,以己度人,问他如果以后他的女儿也被个还不知道前途的小子勾走了他会怎么做。他想也不想回答“先揍成猪头再说”,等醒过神来他就对上了岳丈意味深长的目光。
好在最后看在素素的面子上,岳丈放了他一马,没有真把他揍成猪头,只是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两下,让他好好照顾素素。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和素素有个孩子,如果是女儿更好,尤其是像素素这样聪明又温柔的。
第二年初,一天,素素贴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肚子里怀了一个宝宝了,那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普通人中了千万大奖的没顶惊喜。
可没过多久,素素就变了,一开始是阴晴不定,后来就直接和他冷战,一点过渡期都不给他。
从认识到结婚,他们之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意相同,所以从相识到相爱水到渠成,她懂他的为人,懂他的理想,懂他的情绪,所以明明门第之差横亘在他们中间,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追求。他亦然。
可是现在,他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变化这么大,他已经不再觉得这只是妊娠期生理反应了,他感觉的出她这么冷着自己的目的——她不想和他白头到老了,真是该死的心意相通。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这个问题他不只一次问过。
我不爱你了。
和你真正在一起后才发现我们不适合。
以后我们互不干涉,你去外面找小三小四都行,只要不闹出人命不把人带回家我都可以。
之前再动人的海誓山盟在这几把尖刀前就像是纸片似的,分分钟被秒成了渣。
盛勋像是不知疲倦似的,在床边站了好久,直到妻子突然翻身,他才缓步走出主卧,因为背着身,他并没有看到刚刚翻身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一扇门合上,隔断了里面的视线,也隔断了外面的视线。
早上,盛勋是被手机来电铃声闹醒来的,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司机小刘。
电话里,小刘问好后问他还去不去公司,他看了下时间才发现离平时去上班的时间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难怪小刘会打电话来问这样的问题。
他爬起来差点摔地上,扶着墙走出书房,正好见到妻子端着水杯往主卧走。
见到他一身憔悴,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病了就去医院,治好了再回来,娇娇身体弱,很容易感染病毒。”
很久都没听她讲这么长的话了,可惜不是在关心他,只是担心他把感冒病毒带给了女儿。心里不可为不失落,但打击太多,他都快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