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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程慷尧还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瓶水，见她出来，把水递给她。
下午苏星辰一直很沉默，她在想她对程慷尧究竟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她知道程慷尧大概是喜欢她的，不止是对朋友的喜欢。
她前世三生，就谈过程慷尧这么一个男朋友，恋爱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当年她也是懵懵懂懂，早已忘了了，可她很清楚，她追求的是什么。
她追求大道。
哪怕无数人在追求大道的路上，身死道消，她也早已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可她不悔。
想到这里，她目光再度坚定起来，问程慷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看别人拍戏吗？”
程慷尧不算是特别敏感的人，但此时他却突然敏感起来，脚步一顿，转过身：“你在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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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慷尧下午就回了H市。
周清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送他回去的，还问他：“你们吵架了？”
昨天看着还满是粉红泡泡，怎么说吵架就吵架了？小孩子之间的恋爱，他这个大人也是看不懂。
他却不知道，程慷尧闭幕坐在车子上的时候，满脑子浮现的，全都是苏星辰站在院子中，和李武指对打时的情形。
那根本不是什么后期特效，是他亲眼所见。
她真的会武功。
他和她认识的时候，她才刚上初二。
他脑子里不断浮现他过去和苏星辰在一起时的一幕幕，这时他居然开始厌恶自己的记忆太好，所以能清楚的记得，苏星辰和他们第一次翻学校院墙时的笨拙和狼狈，他和卷毛在跟人打架时，她的惊慌和无措，和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拿着木棍上前帮他们时的毫无章法。
是的，毫无章法。
程慷尧从小就学武，岂会看不出来两年前苏星辰跟他在外面打架时，还完全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