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离汴京已经不远,最多两天就能到。”
“嗯。”
在宋朝,马匹是稀缺战略资源,三人根本弄不到马,所以只能步行,好在道家内功,讲究行走坐卧时刻运行,所以对对于他们三人来说,也是一种修炼方式。
夜晚,因为错过宿头,三人只能找一个破道观安身。
倒也不是每次夜宿破庙、破道观都能遇到事情,只是既然写出来,那必然不可能平静,因为平静就不用提了。
“有人。”盘坐在角落的黄崇突然睁开眼睛,出言,将两人唤醒。
被黄崇唤醒后,王豹一跃而起,出了庙门,趴在外面的空地上,左耳贴在地上。
“是马,由北边而来,足有六匹之多。”王豹说道,这种“谛听之术”是早些年他当盗贼的时候,从一个老军士那里学来的,准确度很高。
“你们二人立刻离开,往北到五里外等我。”黄崇立即说道。
“是。”在黄崇身旁两年,他们知道,这种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
两人从后窗离开,黄崇则是躲在房顶上,揭开瓦片,透过缝隙,观察道观内的情况,六匹马,这可不是小数目,来者定然是极有势力之人,甚至可能是朝廷中人,黄崇有种预感,他们会在这破道观中停留。
一会之后,果然有六人骑着马来到破道观内,安置好马匹之后,六人陆续走入大殿之中,这六人都是身穿道袍的道士,其中五人背后背着利剑,剩下那人手持拂尘。
持拂尘的道士环视一圈,在残破的三清神像下找了个地方,用手中拂尘一扫,一阵劲风将地上的杂物尽皆拂去,而后盘腿坐下,其余五人都围绕着他坐下,隐隐形成一个阵法,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大约又过了一柱香,又听见了一阵动静,依旧是马蹄声。
这次是四人,其中三人身穿劲装,腰间挎着佩刀,从这三人的身形举止来看,应该是军人,而且是历经过生死的沙场军人。
另一人打扮甚是神秘,身披黑斗篷,罩着全身,而且蒙面,只露出双眼和额头,看不清长相,不过从斗篷中露出的白发可知此人的年纪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