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张福德见少爷来了，马上抱怨起来：“少爷，这群小人儿事儿也太多了，您不是让我给他们洗澡么？”
“嗯。怎么了。”
“我帮他们洗，两三下就能把一个人洗得干干净净的，可他们不让，非要自己洗。”
小人儿在大声抗议着，几个已经被洗过的小人儿吵闹个不停。
“你当我们是苹果呢？拎着在水里涮？你手指头一搓，皮都被你给搓掉一层，我……我小弟弟都被你搓得麻了！”
“男的也就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几下就把小娟给扒光了按到水里涮，你让那孩子以后怎么抬起头来见人？”
景明听了一群人的血泪控诉，瞪了张福德一眼。
张福德委屈道：“少爷，我这不是想快点完成你交办的任务，我又不稀罕看他们，再说了，那么小我都看不清。”
一群小人儿更怒，嚷嚷起来。
景明明白过来，这是牵扯到尊严问题了。
试想自己也不会接受被一个巨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光衣服扔水里跟洗苹果一样洗。
不说洗得疼不疼，干净不干净，那样也太屈辱了。
这是一个问题。
景明揉了揉太阳穴：“让他们自己洗。”
张福德面无表情，叙说这群小人儿的诸多麻烦之处。
“少爷，他们自己洗要求男女分浴，要有单独的更衣室，洗澡的地方男的要有大浴池，女的要有淋浴，水温要44度，要密不透光，还要洗澡的时候清晰可见，他们这不是在折腾我么？”
景明一阵头大，要求真不少，可细想下来，全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