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举杯一饮而尽。
他身侧伺候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
那位女子肤若凝脂,柔夷胜雪,轻举银壶为墨桥生添酒。
墨桥生一手扶杯壁,一手托底,微微向她点了点头。
那女子举衣袖掩着樱唇,吃吃地轻笑了起来。
“军爷真是斯文之人,对奴家都这般知礼,和那些粗俗的兵汉全然不同,不愧是位校尉呢。”
说着她轻摆杨柳腰身,就向着墨桥生依偎过去。
“奴婢名知花,不知今夜能不能有幸服侍大人。”
一个铁钳一般的手掌,瞬间掐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行动。力道之大,让知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墨桥生不说话,但他手中的力道明确的表达了自己拒绝的意思。
知花悻悻的坐直了身子,不再逾越。
这些从杀场上刚退下来的士兵,有不少性情暴虐的粗鲁之士,她可不愿招惹到这种人。
她悄悄揉着生疼的手腕,心中惋惜,原以为是个俊俏多情的官爷,可以多捞着一点,原来只是个无礼的愣头青,看来这单是白费功夫了。
只盼这些人快快的走,老娘好再挑个有钱的金主服侍。
墨桥生不负她所望,酒过三巡便起身告辞。贺兰贞苦留不住,最终只得随他去了。
出了那软玉温香,鱼龙乱舞之地。
被门外清新的夜风一吹,墨桥生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他迈开大步,急着脱离身后喧嚣,回到夜色深处那最让自己安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