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聿城说完那句话后同样变得不冷静，所以他挂了电话，然后狠狠抽了口烟。
钱先卓有些惊疑不定，“我看她那样子，似乎不知道？”
“钱伯父想要告诉她？”白聿城语气古怪。
“这样的恶人我才不做，你打算怎么办？”
“你告诉她也没什么。”白聿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前隐瞒是怕和她彻底决裂，现在告诉她，是想看她会做出什么反应。
愧疚得向他忏悔？
害怕得恨不得逃离？
还是膈应得难以再和他正常相处？
这事钱先卓坚决不参与，人都有种直觉规避麻烦和危险的本能，“我不告诉她，要告诉你自己告诉，费恩跟我说她的心理不好，你最好悠着点，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她毕竟是个弱女子。”
“你不是一直催着我找到她，为我的母亲报仇吗？”
钱先卓沉默半晌，“那是因为我把她当作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才想尽快找到对方。但聿城啊，你好好想想，你爱上的女人，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白聿城抽着烟，神『色』缥缈，“不恶，但坏，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良心的女人。”
钱先卓反而听出另外一种意味，分明不是恨，而是怨，恋爱中生出的怨气，“你可以换一种角度考虑，你如果觉得她亏欠你，你就让她用一辈子抵偿给你，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
“钱伯父，我已经很久没去看我母亲了。”白聿城打住对方想要劝说他的话。
“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需要点时间，如果时间能让我忘记……”余下的话消失在他的烟雾当中。
钱先卓不知道他的忘记后面是什么，“她”还是“仇恨”，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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