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傅一晟别有深意的眼神,他敢确定自己要是说错半个字,很可能就会倒霉。
这时姜茵茉听到他们忽然没了声,担心地上前,“怎么了,很严重吗?”
“没事,我再重新包扎一下。”郑医生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叹口气,出去叫护士站准备药和纱布。
姜茵茉听到他的叹息,连忙追上他的脚步,“郑医生,是真的没事吗?”她怕事情太严重,医生不在病人面前说,以防影响他的心情。
“真的没事啊,以后胸口那里可能会留点疤。”说着顿了一下,“他是不是在追你啊,挺能搞的。”
“什么意思?”姜茵茉一头雾水,难道晟哥哥对她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她也是最近才发现罢了。
郑医生但笑不语,但姜茵茉却被他这样说得心头惴惴,在傅一晟换完药后,硬是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等他睡着了才敢进去。
这是间单间的病房,隔着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个陪床睡的床,但她两次在这里守夜都没有躺下。
那样睡下,会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尤其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后。
她就在旁边警惕任何情况出现,给他看着输液的水,叫叫医生护士,端茶倒水,陪他说说话。
正值深夜,她没有一丝困意,戴上围巾,双手插在口袋里就晃悠了出去。
汾南医院真是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曾经爸妈来往过不少次,帮助那些没钱治疗的病人。
她也在这里认真挑选过捐赠对象,想着把身体能用的地方捐献给谁,一个人,两个人,或者十几二十个人,能用的地方全都拿去。
她原本预谋了一场自杀,但怕发现得太晚,死得太透,来不及捐献。
就在她完善这个捐赠计划的时候,邱女士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