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雨郑重地道。
“那是因为北方种茶、喝茶的人太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买不到。”
如苏简直难以置信。
“北人不喝茶?可我们家……”
梁时雨提醒道。
“你可莫忘了你虽在北方长大,但父母实在都是南人。生活的习性,总是摆脱不了。当初在你屋子里察觉有茶,我也有些奇怪,后来才知道你爹每年入冬前都会去一趟南方,买一些细软,其中就包括茶叶和用以佐味的点苍毫。而茶叶经得起陈放,便多买一些,点苍毫却是久藏不了,就会少进一点。”
如苏把恍然大悟的“哦”字拖得老长,似乎这样才能显示心头的惊讶。
“难怪总是喝到开春的时候,就会觉得茶的味道淡了,原来是点苍毫用完了。”
梁时雨喜欢这个孺子可教的年轻人。
“你现在总该知道自己还是看得太少了吧。”
如苏重重地点头,沉声道。
“我虽然看少了,但我却也嗅到了。”
梁时雨淡淡地看了其几眼,问。
“嗅到了什么?”
如苏道。
“味道,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