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话都不敢回,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库房钥匙偷走,还精准无的专偷账目,那自然是有备而来,如今已经过去两刻钟,人还在不在王府都难说了,哪儿那么容易找到。
国师看六王嘴里说的厉害,表情却透满了急躁,他心权衡再三,最后先行告辞。
六王深黑的眼睛盯着他,语带威胁:“贼人未找到前,谁都不许走!”
国师低垂下头,语气不疾不徐:“国象监原为皇所建,志在匡扶社稷,解百民忧,下官奉皇命执掌国象监,王爷应不希望,下官夜宿六王府的流言,传到皇耳朵里吧?”
勾结州府官员敛财吃供,拦截周边四国贡贵品,两大把柄尽数被人捉了去,这时候,可万万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国师把话说得明白,六王闻言,虽还是气愤,但也不得不承认,时机敏感,他的确应该与国师避嫌。
心愤涌片刻,他到底挥了挥手,道:“你从后门离去,注意,莫被人盯。”
国师点头,去的匆匆。
王府后门外,柳蔚等了好半晌,才等到一辆灰『色』的小马车,左顾右盼的停在巷口。
趁着车夫去敲王府门时,柳蔚从右边挪到了车尾,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后门打开,一袭黑衣的国师低着头,快速步出,直接走马车。
可刚撩开车帘,看到车内之人,他愣了,口下意识的溢出惊呼。
柳蔚一柄尖锐的短刀,正悬停在国师的鼻尖,她笑眯眯的,挪出自己旁边的位置,让他进来。
国师皱紧了眉,身后车夫一脸疑『惑』,不远处送国师出门的王府侍卫,好的问了声:“怎么?”
国师一番权衡后,到底咽下唾沫道:“无事。”说着,进了马车。
车夫驾车离开,此时街人很稀少,马车压过街角,滚轮发出的轰隆细声,尤其明显。
国师看着改横在自己脖子的短刀,沉默片刻,开口:“你偷了王府的东西?”
柳蔚从怀掏出两本册子,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