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汝降王府老夫人病重,他门为其祈过一次福,之后老夫人过世。
汝降王曾带着符找他,非说是他害死老夫人,他百口莫辩,最后汝降王远走他乡,此事便算到此为止。
可如今已过五年,此事时过境迁,莫非汝降王还真能为当年那桩旧事,特地来找他麻烦?国师想不明白,又被面前这冷肃青年气的不轻,便道:“王府捕凶,按说本官既遇了,自该鼎力相助,但七日后宫圣节起宴,本官即日起便要施法备案,故此,恐无暇招待诸位,只得劳烦诸位先行离开
,至于刺客,阁下放心,本官自会叫人下搜捕,若是找到了,再通知贵府来拿人便是。”
这是直接把逐客令甩到脸去了。
容棱嗤笑一声,眉宇稍稍一挑:“是不愿相助,还是不敢相助?”国师蹙眉,正待说话,他身后的道人已脱口而出:“你这官将是什么意思?国象监乃道门清净地,你带了一干兵士,手持凶刃,硬闯而入,已是冲撞了仙人法驾,如今国师好言相劝,你不光冥顽不灵,甚至
还口出恶言,小道便要问问了,你汝降王府便是这样的家教吗!”
看,锅稳稳地扣在千孟尧头了。
柳蔚心里同情了一无所知的千孟尧三秒,然后前一步,拦住了容棱,伸手悄悄按了按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
小黎不见了,柳蔚担心,容棱也担心,故此平日还算讲道理的男人,这时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可硬碰硬毕竟不是良策,国象监背后站着的是皇,皇信重神佛,国师简在帝心,直接打国象监的脸,等于对皇不敬。
说到底他们也是外来人,没必要刚来给自己找这么大的麻烦。
柳蔚眼睛转了两圈,她拦住容棱,却对着国师扬起了一抹笑脸,算作一礼。
国师看着这突然横『插』进来的斯青年,表情没有松懈,但也对其微微颔首,算是回了一礼。
“我等误闯国象监,实在不敬,既国师已言明,会为我等寻出刺客,在下便先行谢过大人,只是如这位道长所言,我等携利刃而入,总是冲撞了神灵,若是可以,临走前,在下想敬拜一礼。”
软话是要硬话听着舒服,况且这已经说明了,我们惹不起你们,我们这走。
国师没有作声,他身后的道士们却高兴了许多,尤其是方才斥责容棱那个,先表示了友善,他道:“居士通情达理,实为大善,若是礼拜,请随小道而来。”
说着,非常热情的带着柳蔚去殿前参拜,还给她一对掷筊,说,要看神灵是否原谅他们的冲撞,可掷杯一问,他会在旁边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