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峥心叹,与其让小辈们为了他的安危担惊受怕,还不如他自己解决。
既敢回京,他又怎会怕面对那些贪婪的面孔。
……
柳蔚与四老爷一同赶赴京城衙门时,里面已经开了堂。
衙门门口,围满了京城百姓。
四老爷手持病册,赶到最前,将册子递交给早已等候多时的状师。
于此时,柳蔚也在堂外,看到高堂之声威赫赫的京城府尹。
那府尹大人瞧着不『惑』之年,红光满面,一看便是个锦衣玉食惯了的大老爷,倒不是说真正的清官该全是两袖清风,瘦骨嶙峋,但这么脑满肠肥的,实在让人难与清廉二字挂钩。送病册后,里面状师开始侃侃而谈,先引病册词,言在月大老爷去村治疫时,那些村民的确各个都是活蹦『乱』跳的,无论是『药』方,处症,亦或者当时救急时洒下井口的『药』粉,全乃对症下『药』,没有丁
点的错漏,若是还有不信,大可请更高深的大夫,出庭作证,不拘对照。
状师说得有理有据,不找借口,是直言不讳,强硬的咬定,云家医馆绝对没有医死人!
门外的百姓多是京城本地人,在京过活多年,有点小病小痛,也惯爱云家医馆,毕竟人家是连锁店,宝号遍布全京,可谓家大业大。
这样一户往日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医馆,若真出了医死人的事,那他们这些以往去看诊的,岂非各个都有危险?
如今听到状师口若悬河,百姓们也稍稍安心,有良善的听客便对那一干村民道:“云大夫医术高超,祖也是在太医院任职的,还时常赠医施『药』,可谓大善人家,绝不会罔害人命。”村人们个个横眉怒目,指着堂一一摆开的七具盖着白布的尸首,痛彻心扉:“什么大善人家?人命关天,若无确凿证据,我们又怎敢闹官衙?这些遗体,我们已请镇大夫看过了,个个都说,是吃了
他们云家医馆的『药』吃死的!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确凿了。”云家状师满面愤慨的打断:“病册在此,用『药』是否有错处一目了然,你们要再不信,尽可请衙门仵作当堂验尸,让尔等心服口服!”
村民立刻嚷嚷:“好啊,验啊!让你当堂验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