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云府,秦氏便与大老爷闭谈了一番。 m
自己家的人自己心疼,皇后在宫的处境,是至善的云家人无法想象的,都说天子无情,但因前有先列,云家的姑娘嫁入皇家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因此云大老爷猛然听到这茬,着实吃惊不小。素来作为大家长的秦氏难得红了眼睛:“多年的感情了,还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这五年瑛儿吃了多少苦,原来全都是拜他所赐,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恨不得将瑛儿除之而后快,那可是
他的发妻,为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啊!”
大老爷看妻子哭得伤心,又不知如何安抚,只能道:“明日我进宫一趟,好好问问瑛儿。”
“你想怎么问?问明了,不是往她伤口撒盐吗?”
大老爷拍着妻子的背:“那也不能什么都不问,总要寻个因果。”秦氏捂着眼睛:“当务之急这个还是次要,先将瑛儿治好才是正事,她年纪也不小了,我怕之后治病那个罪,她受不住,回来的路柳姑娘都跟我说,要治这病,得现做许多工具,还要用管子『插』进瑛儿的
喉咙里,给她喂『药』,再让她呕,总之,听了折磨人。”
大老爷愣了愣,忙按下妻子问:“你细细与我说说。”
若真要洗肾,皇后必然会遭大罪,洗肾又称血『液』透析,从理论来说,是将人体内的病『性』血『液』进行过滤治疗,要完全的西医洗肾,柳蔚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些精密的仪器不是现在的制造科技可以实现的,西医洗肾在古代的实现率是零,因此柳蔚要采用的,便是医洗肾。在失去仪器的协助后,医洗肾便显得原始得多,而柳蔚要做的,是『尿』排法,详细说起来费时费力,简单而言,便是通过『尿』『液』排毒,以『药』为源,通过灌、输,等多种方式,将『药』营加诸到病患体内,再通
过正常或非正常排解,进行冲刷式的血膜清洗。
这样的方式,一次两次肯定是没有效果的,因此柳蔚提前说了,一个疗程是半个月,这半个月,几乎隔一天,要来这么一次,半个月后,视情况,制定后面的疗程。
这种治疗之法,别说秦氏了,是大老爷也第一回听,他犹豫一下,抬脚往外走。
秦氏拉住他:“都晚了,明早再问吧。”
知夫莫若妻,听到这样怪诞的治病法,大老爷必然希望第一时间与柳姑娘当面问清,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妹妹,但现在天都黑了,人家柳姑娘忙了一天,必然也睡了,没得这么门打扰的。
大老爷顿了一下,勉强听了妻子的话,可心里挂着一件事,他也睡不好,一晚都在辗转反侧。
第二日天一亮,柳蔚还在洗漱,听到外面小黎在喊:“伯伯们早好。”
柳蔚清理了面容,出门一看,便看到院子里的四个人。
云家四位老爷都来了……
昨日回到云府实在太晚,加之除了第一日迎接他们到访,云家几位老爷才回到主宅住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便搬回了各自的家,柳蔚算想与他们说皇后的病情,也不可能黑着天,追到人家家里去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