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被暂押祠堂,大街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吵吵嚷嚷了好久也未停息,柳蔚等人没跟过去看后续,毕竟镇长都出面了,真凶又昭然若揭,并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街头的血迹有附近的商铺伙计出来清洗,容棱拉过柳蔚的手,道:“走吧。”
小黎、李玉儿、魏俦、纪南峥姗姗来迟,听闻街死了人,除了李玉儿没心没肺,另外三人皆是惊讶,尤其是纪南峥,作为长辈,他尤为多愁善感。
“好好的姑娘,怎么遇到这种事。”
他念叨一声,恰好旁边还有未散的群众,闻言便插了句嘴:“这是真的倒霉,怎么撞到了厉婆了。”
纪南峥问:“可是那杀人的老妇?”群众叹了口气:“那人姓厉,原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婆子,人一直有些疯癫,可前几年,她捡到个小乞丐,将那乞丐当孙儿似的教养,疯癫的毛病,一时竟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也不孤僻了,偶尔还会同邻居们串串门,那厉婆是真将小乞丐当自己孙子疼爱,可好景不长,两个月前,那小乞丐大病一场,死了,厉婆从此一蹶不振,再看到她时,已是神经兮兮,还做出过偷别人家小孩的事,这回也是汤琴
儿不走运,怎么好端端从她身边走过,说什么不好,非说人家烧冥纸是忌讳,那冥纸应是给小乞丐烧的,那小乞丐可是厉婆的命根子。”
纪南峥闻言不知说什么好:“既会收养乞丐,应是个心有良善的,怎会要人性命呢……”
“是疯子啊。”群众道:“疯子做事哪有章法,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所以才可怕。”
纪南峥摇摇头,颇为唏嘘。这时,却有另一路人过来接道:“那小乞丐不是病死的吧,我听厉婆家的邻居说,半夜总会听到厉婆在墙角念叨,说什么一命换一命,还说什么水鬼找替身,又说什么要给自己的孙儿也找个替身,才能让他
转世投胎,来生无忧。”
“水鬼?”先说话那人惊了一下:“咱们清风镇哪来的水鬼,要说在水里死的,不刘喜娘一个。”
后说话那人笑了声:“没准是刘喜娘,咱们镇的志怪鬼谈,哪回少了她了,她都快成咱们镇的活招牌了。”
先说话那人也乐了句:“明月镇有个神鬼军,咱们镇有个刘喜娘,没毛病,各家有各家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