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果断的将纪冰送到纪家,甚至连姓氏都不要求姓岳,可见岳单笙对那个孩子的不重视。
他甚至认为,是那个孩子剥夺了妹妹的生命,心底最深处,他连那个无辜的孩子都恨了!
同时,他也恨他自己,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久不归家,恨自己没有将妹妹保护得更好。
可恨有什么用?
他能做什么?他现在连杀掉罪魁祸首的勇气的都没有!
拳头举起来又落下,落在钟自羽身,那柄能割断人脖子的短刀,被他弃在角落,再未捡起。
钟自羽没有反抗,实实在在的捱着殴打。
房间里间或传出的巨大声响,令门外的魏俦心惊胆战,终于,在长久的安静后,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动静,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魏俦心慌意乱,想到次是这么安安静静,后来回过神来,钟自羽已经被岳单笙虏到巷外,差点把人杀了。
魏俦担心,咬了咬牙,还是猛地一冲,朝着房门用力撞去。
撞了好几下,房门终于开了,他跄踉的稳住步子,看到废墟一般的房间内,钟自羽正仰躺在地,手捂着眼睛,沉默的喘气。
而他旁边,与他一臂之隔的距离,岳单笙也躺在那里。
两人身的衣服和发带都乱了,看起来颇为狼狈,他似乎累着了,胸腔不断起伏,间或的抿一抿唇瓣。
魏俦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把钟自羽的手拿开,一看,果然一脸的五彩缤纷。
魏俦生气的对岳单笙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钟自羽安静的躺着,半晌,偏头看了岳单笙一眼,道:“希望你尽快狠下心来,我的确活腻了。”
他也知道岳单笙下不去手,可他偏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