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被成齐当成笑话说给纪淳冬听,纪淳冬听着,眼睛却看着李玉儿的方向。
呆了一阵子,成齐也知道了纪淳冬与李家父女的瓜葛,他很是唏嘘,可逝者已往,也只能安慰纪淳冬:“我那小表弟已经答应了,定会治好李姑娘。”纪淳冬也没走,按理说他早该走了,但因为李玉儿,他硬是留下来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成天想起来给李玉儿做点事,给她捡卡在树杈的风筝,替她捉树窝的麻雀,总之变着法的想对李玉
儿好。
后来,他还要命的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在一次晚饭时,他当着众人的面,突然起身,义正言辞的宣布:“我要认玉儿为义女。”
当时的情况可谓非常尴尬,因为当他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原本在边乖乖吃饭的李玉儿,突然跳起来,张着嘴,往纪淳冬身咬。
那次事件的结果是,认女之事不了了之,纪淳冬手多了一圈伤。成齐当时不在场,他是后来听说的,现在看纪淳冬又盯着李玉儿可劲儿看,他实在不忍心,劝他:“你呢,要真想为她好,给她钱,你看她日子过得不好,人还病着,将来等她病治好了,定然是需要钱
银过日子的,你给她钱,也算是还债了。”
纪淳冬本来没想跟成齐闲聊,听他说到这儿,倒是突然福至心灵,捉摸起来:“我的身家并不丰厚,全给她,够吗?”
成齐噎了一下,有点卡壳:“也别全给啊,你不活了?”
纪淳冬理所当然的道:“我有月俸。”
成齐愁眉苦脸:“光月俸够干啥的?你家人呢?哦,我忘了,你是孤儿,不过我记得你说你有个义父来着,你义父不要你供养吗?”
想到自己的义父,纪淳冬又叹了口气:“我已有,两三年未见过义父了。”
成齐说:“他住在京城吗?也是,你在原州任职,你们父子相隔异地,不常见也正常。”
纪淳冬垂了垂眸,因不想多提自己的家事,没有回复,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无奈。他那位义父,几十年来,心里记挂着的都是那位他从未见过一面的义母与义妹,而他这个白捡的儿子,怕是早忘到脑后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