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那个位置在央位的旁边一格,他右边坐着司马吉,左边是个来找他说小话的。
“这位大人,您看明白了吗?”
因为容棱面生,但偏偏坐在第一排,那位大人也不知道他的官职,只下意识的礼数周全,好言好语。
容棱本不想回,但扫了眼同样困惑的司马吉,突然开了口:“一目了然。”
那问话的官员愣了:“您真看明白了?”
此言一出,前后多少双眼睛都凑了来。
司马吉也转过头来,好的注视容棱。
仙燕国大,地广人繁,地方官员更如过江之鲫,在场的这些大人,也有互相不认识头一回见的,因此司马吉虽不认识容棱,却下意识的将其看做同僚,跟着问了一句:“这位大人有何高见?”
容棱目光沉稳,漫不经心:“汝降王已然说明,万立罪名属实,如此,还有何不明?”
有人插嘴:“汝降王不是什么都没说?”
“本王说了。”那人说话的声音,让前面的千孟尧听见了,千孟尧回头一瞥,再说一次:“本王说了,庄大人所言罪状,万立皆有所犯,一字一句,说的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位被盯的官员脱口而出:“您……您有证据吗?”
千孟尧挑眉:“本王的话,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这样的吗?您这是以大欺小,以权谋私!万立的脸现在已经黑透了,他咬牙看着千孟尧,不知这位汝降王为何突然冒出来跟他过不去,算,算让他发现了多年前自己调查过他的事,那也已经是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怨了,怎么现在非要
翻出来?
千孟尧这会儿还真没空跟他翻旧账,他只是按照柳蔚给的剧本,老老实实的念而已,至于效果如何,结局如何,柳蔚说不用他管。
堂的情况变得很诡异,庄常满头大汗,都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他心烦意乱,觉得这一切都是让柳蔚给搅合了,一发脾气,直接拍惊堂木,喊道:“柳仵作,你起来回话。”
柳蔚正在剥花生,闻言手一抖,花生仁掉地了。
庄常瞪着她,再拍惊堂木:“起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