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的是在乎侦破案件的过程,而非把那个过程,核算成金钱,去计较那份死人的得失。
容棱一步一步将柳蔚惯成后来的无法无天,不管她与谁作对,与谁争执,他始终能在背后支持她,给她撑腰。
现在到了这个新环境,柳蔚再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因为在这里,他们都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依仗。
这个时候,容棱要做的,是重新成为柳蔚的依靠,重新让她无法无天。
容棱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也不清楚柳蔚现在的心情,他只知道,这才是个开始,将来他做的事会更多,他会告诉柳蔚,哪怕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异乡,他也可以为她撑起一片碧海蓝天。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腰包鼓鼓的柳蔚去县衙时,嘴边一直挂着笑。
宋县令不知道她遇到什么好事了,乐呵呵的问:“怎么了?”
柳蔚直接甩了他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说:“我住的那宅子,买了。”
宋县令拿下脸的银票,看了又看,确定不是假钱,不可思议的问:“你发财了?”
柳蔚财大气粗,美滋滋的仰着下巴,得意的说:“哎,一点小钱,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宋县令惊呆了,觉得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反正突然成了大款的柳蔚,一整天都神清气爽的,连看到万重,也没那么讨厌了。
万重的状态却不好,昨日受了一系列刺激,晚回驿馆后,万重失眠了,把身边的几个亲近侍卫来来回回问了一圈儿,问完更睡不着了,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今日一早,他草草洗漱完,呆不住了,立刻跑来堵柳蔚,见着柳蔚说:“我书了封信给纪大哥,你替我看看这么写行不行。”
那信也是万重熬夜写出来的,删减过很多回,还打了草稿,天蒙蒙亮才写完。
柳蔚看都没看那信,一摇一摇的坐在县衙后厅的红木圈椅,拿起桌边的甜果,啃着说:“别急,过几日你纪大哥过来了。”
万重不信:“纪大哥要来这儿?”柳蔚咂嘴,舔舔嘴边的果泥,咕哝道:“是啊,他们说你义父人缘不好,一听说他栽了,周边很多府镇的官员,都绕道过来看他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