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咬着下唇,表情有些倔强:“哪怕不怪,也总与此有关……”
容棱冷冷的看着她:“鸡丢了,你不怪偷鸡之人,反怪卖鸡予你之人?”
玉染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比喻,顿时有些气:“人怎可与畜同比!”
容棱沉默的又看了玉染一会儿,半晌,评价一句:“是非不分。”
玉染握紧拳头:“师兄自然维护嫂嫂,你二人已成亲,还生儿育女,可我家之事……师兄曾经答应过,会为我报仇!”
“你欲找谁报?柳蔚?”
玉染抠着手指甲,没有做声。
容棱瞧她那稀里糊涂的样子,道:“前朝末代,流传一宝,数百年来,为此谣传之物丧命者,多不胜数,你的家人如此,芳鹊的家人如此,柳蔚的家人,亦如此。”
玉染滞了下,抬头看向他。
这些事容棱本不想同旁人多说,但若家人间也起这样的误会,便让柳蔚,太受委屈了。
“幼年丧父,母族遭杀,骨肉分离,苟延而活,她的这些经历,比你又好在哪里?”
玉染呆住了,她对嫂嫂的家世知道得当真极少,除了她是柳家大小姐,别的,一概模糊。可原来,嫂嫂也是前朝那事的受害者吗?
那她若只因嫂嫂有前朝血脉,便将错怪责到她头上,的确如师兄所言,是是非不分。
“师兄,你可否能仔细说说?”玉染着急的道,她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
容棱看她一眼,见她的确有悔悟之色,才缓了语气,将一些旧事重提。
半个时辰后,柳蔚跟明香惜香一起给丑丑洗了澡出来,刚推开舱房门,迎面就撞上一双泛着水汽的晶晶瞳眸。
柳蔚愣了愣,问:“玉染,你怎么了?”
玉染吸了吸鼻子,什么也没说,只扁着嘴,扑上去就将嫂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