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秋滞了一下,想起早亡的夫君,脸上才出现一丝动容,最后道:“明日,叫人来看看。”
容煌嗤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柳桓治得了你……”
纪夏秋不说话,沉默着端起茶杯。
容煌道:“本王看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你明日还要过来?”
“你不想见到本王?”容煌问。
纪夏秋沉默。
容煌有些气,最后道:“算了,明日不来了,话就今日与你说完。”
纪夏秋洗耳恭听。
容煌也没卖关子了,道:“本王来找你,说的便是你女儿之事,容棱那臭小子,虽然冷淡一些,人狡猾一些,长得比我差一些,但是,算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人既然是小蔚自己选择的,你倒是也无需担心,现在第二个孩子都有了,想来,婚事也是早晚了。”
纪夏秋听到这里,笑了一下。
容煌皱眉:“怎的?你不同意?”
纪夏秋摇摇头,道:“同意,但小蔚不是个普通孩子,或者说,比普通孩子更敏感,不会那么容易依赖一个人,哪怕那人与她,已到缠绵悱恻的地步,她心中,却依然会为自己留有一条后路。”
“什么意思?”容煌更听不明白了。
不能指望男人明白女人的心,这话,果然是对的。
纪夏秋这般想着,便道:“每个聪明女子,都会下意识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就像动物,总是正面对着森林喝水。小蔚是个独立的孩子,她的独立,因她的实力。这样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反其之去倚靠一个人,倚靠,代表放松,代表依赖,代表了很多,而当你习惯了去倚靠一个人,你就会越来越脆弱,仿佛野兽,成了家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