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嗤嗤嗤——
无情的刺穿之声惊起,连绵不绝。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意,那些将士完全来不及反应,在错愕阵亡大半。而剩下的纵使撑过了箭雨侵袭,再望之时,又见两翼铁骑突出,绕过宁越,挥动兵刃冲锋而至。
致命的锋芒,势鸣啸。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况且又被占尽先机。那些煽风点火的骑兵与游勇,再也没有机会道出自己的来历,以及奉谁指使。残缺的尸块与鲜血溅染大地,蔓延的猩红也将他们倒下时不甘与惊恐的神情缓缓没过。
至此,泰拓寒都没有继续对宁越出手,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目睹这一场杀戮从开始到结束都无动于衷。
“你的镇定自若,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刚才趁着交战的混乱,也许你还有机会逃走的。”
冷声一笑,他翻身跃下坐骑,再一振双臂,周身发出一连串低鸣音爆。
对此,宁越摇头回道:“若是我真想走,你今日根本见不到我。你其实料到了这一点,才不慌不忙第四阵才出场,围堵我于此。但我还是有些好,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总不能,一被问罪直接承认,丝毫不做抵抗吧?”
他相信,泰拓寒这种有着强烈报国意愿的将帅,不可能愿意壮志未酬而亡。所谓的引颈戮不过一句说辞,最坏的打算罢了。一定,他还留有别的退路。
“解释?只要你死了,死无对证,我想怎么解释都可以。如说,我是赶来镇压暴乱的,恰好撞了与那些混入的敌军缠斗一处的你。由于不明敌我,你对我的部队出手了,所以我当然要还击,一时失手将你杀了,这么简单。”
“说得是挺简单的。只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赢我?凭,你这一身彻地境八重的修为不成?”
挥手一指,宁越神色肃然起来,与泰拓寒一战在所难免。已经问清了全部缘由,出手之际,他也有了轻重的判断,好把握好力道。
这种满脑子自己想法的一根筋家伙,不好好暴揍一顿放倒,恐怕是不会明白的!
“哼,你也不过彻地境七重,在那里嚷嚷什么呢?我自然知道,你胜过通天境的强者。但是,彻地败通天这种事情,能够做到的武者不多可也不少。在下不才,也曾经做过几次,用这对拳头,撕碎了三名通天境对手的躯体。”
十指一开,泰拓寒大步迈出,周身下气息涌动,暴虐而凶悍,仿若一头彻底苏醒的猎杀者魔兽,正在打量着自己即将抹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