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卸去了标志,这一点容不得他不怀疑。
如果是涛勇的直属部下趁着先前的战乱浑水摸鱼,潜入此地,那么宁越此刻发难将其全部斩杀,反而是大功一件。但是,如果这些是名义孟叶的部下,若他大开杀戒,对方剩余的幸存者又如同先前伪装者死士一般服毒自尽,来一个死无对证。那样的话,他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了。
公然与编制军队为敌,那是轩刻帝国的敌人。纵使是孟叶亲自开口,也很难保住他。
“不用回答我了,反正你们也不打算回答,不是吗?哼,为了逼走我,这阵势够大的,也够狠啊。”
宁越长长一叹,俯身抓起那名首领,怒瞪着他头盔下的双眼,再道:“在你看来,没了我,你的主子能赢得这场战争吗?都已经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来算计了,跟着那种阴险狡诈之辈,你的命也到此为止了。”
咚——
反手一抛,对方整具还身着重铠的身躯撞在了侧面另一名骑兵身,再将后者一同撞飞坠地。
眼见首领被摔出,余下铁骑也没了顾忌,弦箭矢骤然出射,密密麻麻一片箭雨肆意呼啸。
衣袍猎猎一抖,宁越依旧没有出剑,抬手一招,炙热气息点燃于虚无之。荡漾爆发之刹,一弧炎浪一闪即逝,掠过虚空而泯灭。
赤色消散的同时,出射箭矢箭杆焚为灰烬,锋镝融为一簇簇铁水,又在即将滴落大地之前被无形劲力隔空一吸,疯狂汇入宁越张开的手掌之下,凝为一颗金属球体。眨眼间,拨指一弹,拳头般大小的金属凝块发射击出,去势如虹。
乒!乒!乒!乒!乒!乒!
激撞飞射所触,铠甲碎裂,血*穿。一条斜线之,战马哀嚎而亡,倾倒的同时,顺势将背所乘骑兵尽数摔下砸落大地。
见状,先前那批伪装成村民的死士呐喊冲出,还有几个顺手抄起骑兵跌落的兵器,直接攻至宁越身前,各般兵刃鸣动深寒之光,来势汹汹。
“看出了我对那些正规军不下杀手,所以来继续搅乱局面吗?算我对你们不下死手,但作为死士,你们也会自我了断再嫁祸于我吧?哼,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轻声一哼,宁越闪电般横挪一步,避开长枪突刺的瞬间,反手一握夺过对手兵刃,斜出一劈直接击断其右腿。在对方倒地之时,长枪换手再是一扫,击翻又一名死士。而后,他松开双手,俯身双手一按,探出的食指一齐点两名倒地者的胸膛。
禁锢的玄力透过指尖注入两者胸膛,顺着经络游弋一窜,封锁的禁制悄然布下。
宁越的想法很简单,不管这些死士以何种手段自尽,只要赶在那之前,废去他们的一切行动能力,即可阻止。以他的实力,想要做到这些还不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