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难过地咬住嘴唇,伸手挽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支撑着他。
在路上,经桃核的说明,他们才明白当夜昆仑一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先风疏痕拿了桃枝准备离开,然而在临行前,黎稚忽然不管不顾地攻击向了梯山塔,那里面有着昆仑前年来弟子的生平记录,也就是说陆时宜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都被不受控地记录在内。
先前无人可以看,那是因为这个阵法唯有昆仑掌门可解,所以黎稚的决定,是打算销毁一切证据了。
风疏痕没有办法,只能进行阻拦。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黎稚那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在风疏痕警惕性转弱的那一瞬间催动花枝,以毒物攻击他,两剑相撞,梯山塔的大阵被误打误撞地波及了。
而等到风疏痕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因风而起的藤蔓逼退了三丈远。
手也是那个时候划伤的。
杳杳听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咬着牙问:“那你的心锁呢?”
“解开了第二重,”风疏痕道,“所以我才能几乎折了黎稚的灵脉,他现在也形同废人,没有几十年的工夫,是没办法恢复到鼎盛时期的。”
“可是你中毒了,”杳杳看着对方越来越白的面色,“你中毒了!”
她颤声道:“这是必死的毒,你怎么还能这么无所谓?”
风疏痕却没有说话。
他中毒已有两日,先前发觉自己被花枝刺伤的时候,他的确茫然了很久,大仇未报,他却即将身死。风疏痕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他本想着不如在临死前,干脆拼上一把,将陆时宜杀了,或者与他同归于尽也好。
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回西境。
风疏痕轻声道:“因为我不想叫你看见一个黯然痛苦的我。”
巫南渊默不作声地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转身进了自己的医馆。他与这些巫族人格外交好,大约就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将医馆搭好了,这样一来族中很多人的疾病,也就方便诊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