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项？比如签约后的约束，穿着、人际关系什么的？”
“啊——我明白了，”艾迪恍然大悟，他晃着一根手指，“没有、没有。我可不是你的经纪人，更不是你的保姆。你出门化不化妆、谈几场恋爱，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卖唱片、能不能给我们双方赚来大桶大桶的美金，持续不断地。”
What……？
看卡莉一脸惊异，艾迪重新坐正，耐下性子补充，“只要你有商业价值，我不会干涉你，你有做你自己的完全自由。我不需要你维持什么完美形象——除非这是你个人的希望和偏好。在不违法、不冒犯政治正确底线的情况下——这是美国人的大忌——你的人设越疯狂越好，。或者走低调风？都随你。”
然后艾迪耸耸肩，“当然，你没商业价值我也不会干涉你——我没空。我会直接和你解约。”
“歌手不需要什么毫无瑕疵的个人形象，”艾迪老成地给卡莉解释着，“尤其是作品本身质量过硬，销量领先的歌手，根本不需要这些点缀。打造一个歌手的特色可以从多方面入手，个人形象只是其中之一，此外，还有作品类型和特点等等。你以为人设是好打造的？噱头的制作和后续推广跟进和维持，是一个耗费人力物力的麻烦。”
“好……吧。”卡莉犹豫地点头。
“尤其是你，你需要放松放松，你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艾迪皱着眉头，看上去甚至有些嫌弃？
“我不打算像RCA一样，让你走teen-pop歌手路线，”他继续侃侃而谈，“这是暴殄天物，是对你天赋的浪费。将来转型的麻烦也太多，你已经16了。若这时候把你定型成Teen-pop偶像，成年后的转型麻烦是根本无法避免的——幸运的话，脱几件衣服，露露肉，唱几首性感歌曲就够了；但现在网络时代，人们的底线一再被刷低，连Sex Tape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你得更疯狂才能成功转型。”
“你的上限不止是青少年偶像，卡莉，”艾迪认真地低声说道：“把梦做得大一点。”
卡莉也被他严肃的语气感染到了，她慎重地点头，“好的。”
艾迪又马上恢复了轻松的状态，“如果真要交代你点儿什么，其实也是能找到的——在我这儿，底线只有一条，出柜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我好提前准备借此机会帮你炒作一把。这么好的噱头可不能浪费了，能多卖多少张专辑和推多少流媒体啊。”
呃……
要怎么说这家伙才好？
在艾迪这里，果然任何事都可以用金钱和可见利益度量。
***********************
爸爸对卡莉又要远赴洛杉矶“追梦”，有些不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先后请了两个不同的律师，替卡莉把艾迪·林奇助理传真来的合同内容翻来覆去审核了一个底朝天。
卡莉更是装作自己不知道家里的财务困境，只是把自己在酒吧唱歌的收入全悄悄给了哥哥，让哥哥代为交给老爸，并威胁乔治若不照做就把他那个“boyfriend experience”告诉老爸。乔治只能吃瘪。
卡莉打算只带着很少的生活费落脚洛杉矶——实在不行，她可以端盘子嘛，很多明星年轻时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