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兀自低下头看着路上的石子，伸脚踢了踢。
“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难为你还记得了。”
她以为他忘了，或者是不在意了，不然这几年，他怎么会忍心这样对她？
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修暝对她是极好的，傅家没有女孩子，他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宠着，当然，那时候他可能觉得她确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对傅家的一切都很抵触，怎么样都不肯坐傅家的车子去学校。
她的转学手续还没办好，以前的学校就是普普通通的高中，根本不是豪车该出现的地方。
司机受傅老爷子的嘱托一定要送她去学校，她不敢忤逆老爷子，也不想去学校显眼被人说闲话。
就在她和司机僵持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傅修暝过来了。
他那时候的话就很少了，但是笑起来很温柔，牵起她的手的时候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那个笑起来很温暖的二哥是怎么牵着自己的手把自己送去学校的。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傅叔叔去世，母亲失踪以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冷淡。
直到那次他喝醉酒不小心和她发生关系，他们连兄妹的名义都被破坏了，此后每一次的相处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我一直记得。”
他的声音在晚风中有些支离破碎，也可能是因为颤抖，但是这都与她无关。
他记不记得对她来说一点不重要，那些伤害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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