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样本的事虽然没有抓到他的证据,他也可以装无辜。但是,他因为错误的遗嘱而去人工代孕,导致背后有心人的计划成功。——无心之失,但过失重大。所以,他有大错!”
羊央举起三根手指,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因为自己的愚蠢,对子孙的管教不严,造成了我和道顿家的损失。那么理所应当要对我们道歉。——实际上这不就是周化藏着掖着的本意吗?
而既然是道歉,那怎样才算是诚意,当然要我们说了才算不是吗?——比如,那些公爵需要的矿精。”
古丽塔闻言立刻精神一振:“周化那里还有多少矿精?”
羊央视线不动,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
古丽塔有些心动,倒不是几块矿精的事,而是穆舒宜。
古丽塔看了和束一眼,然后顺着羊央的话说下去:“这样做其实也不错,只是要撕破脸而已。”
和束听了,犹豫起来:“这样不好吧?如果舒宜也来的话,她会为难的。”
果然。古丽塔叹了口气。
道顿家虽然有莫高荣誉,但却因为疾病子嗣单薄,所以格外重视家人。而和束因身体羸弱,自幼被保护得太好,单纯,且心软,护犊子这方面是最严重的。
但这一次,古丽塔没打算顺着他:“和束,你还记得伯德破壳那次吗?”
和束的嘴巴动了动,神色沉了下去。
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没人告诉和束周化变卖矿精其实是在伯德破壳后。但和束虽然单纯,可他又不傻,这么多年怎么会没察觉到。
只是他一直认为,都是周化的错,穆舒宜还是无辜的。
古丽塔也没打算颠覆穆舒宜的形象——这不是一两天能做成的事。
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
古丽塔神色愤然地踏出了第一步:“当初就是看在穆舒宜的面子上,才让周化到现在还能蹦跶。但是结果又怎样呢?——没有诚意的道歉,没有任何弥补的举动,最后穆舒宜还干脆减少了跟道顿家的来往。
不是我说,穆舒宜现在的魂怕都是姓贝肯的了。
而你们对亲人的宽容,只会被周化当做蹬鼻子上脸的梯子。如果咱还因为穆舒宜给周化留脸面、粉饰太平,让他轻飘飘把事情揭过去,那下一次,周化怕不是要道顿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