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了！让人猝不及防。
理由很简单，“摇刀圣徒彻底坏了，需要大修”。对于多数民众来说，这个理由足够奢侈，也足够怜悯。
寻皋还在发昏，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像行将溺毙的落水者，剧烈咳嗽了几声，顺畅得呼出几口气，吐出几个字，“真的结束了吗？”
“结束了！”蓝小明淡淡道，他凝望着渐渐退去的人潮，长吁了口气。
出口处，有女领事恭敬地把令牌递还两人，令牌中已经多了一万金币。
蓝小明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泥斑和闫法真已经不知去向，远观的人群保持着距离，如层云笼罩。
一切就如梦一样。
寻皋的腿现在还是软的，他手里紧握着令牌，不停抖动。他听到山呼海啸的呐喊，看到数不尽的人群，晃过神，有些清醒了，现在他可以稍许回忆，稍许思考。
人生如梦，经历之际，踬弊圉圉，倥偬飘摇，莫不捱历时艰；回忆之竟，却意犹未尽，自命不凡，又几多悔叹。
现在寻皋有些懊恼了，他本该横空出世，英明神武，却没料到丑态百出，似乎落了笑柄。
蓝小明则后怕，他本无所畏惧，却牵连了无辜性命，如果寻皋死了，此生遗憾何除。
然而最让蓝小明担心的是天国，一切因何而起？天国为什么忽然网开生面。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新来的弟子得知了消息，大多在神院入口翘首观瞻，目光炽热，寻皋和几个新熟的寒暄了几句，发觉此番血战已经成了传说，身后已经有了光芒。
岔路处，蓝小明目送着寻皋离开，并没有急于回往住处，有些事必须尽快搞清楚，只有清楚了才能安心，他知道不会有人告诉他真相，不过一个人例外。
蓝小明飞身去往统务楼前，二楼的灯火还朦胧着，那是春姬的房间。
蓝小明慢慢踱去楼口，却并没有进门，因为二楼的灯火忽然熄灭了。
春姬借着灯火已经眺望了很久，她正在向下看，看到了蓝小明，她让洪素娟迅速关了灯火。
春姬知道蓝小明来的目的，但是她不想见蓝小明，在她看来，剥皮宫殿乃至神院给出的理由太过敷衍，没有一点诚意，她本来担心蓝小明的安危，现在更忧心忡忡。
“师姐，为什么不见蓝小明啊？”洪素娟在窗口探看了一眼，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