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被停住后……”卢恩尽量将过去的事情描绘地比较完善,不过阿瑟的事情被他简化,只讲了结果。
“你是说,菲德·克里斯塔出来后,整个会场就被停住了时间。斯尼德的伐木机为你展现了过去的历史,还有安戈洛使者派来的暗杀者?”陈真月揉了揉身上茂密的毛,“龟龟,在这途中,你就变成恶魔了?”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卢恩貌似从陈真月的口中听到了某种不言于表的感情,貌似很开心。<>
“你肯定听错了。”陈真月拍了拍卢恩的手臂,“别担心,现在不是术士人人喊打的时代了。不过……”陈真月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事实点出来,“你作为除了伊利丹以外的第二名变成恶魔的术士,很有可能被切片研究。”
“这到不担心,我不是仁慈的家伙,有杀人的觉悟,唯一让我觉得失败的,是我才十三岁。”
“十三岁怎么了?十三岁成为了恶魔可是壮举呀,你知道伊利丹成为恶魔花了多少年,你这可是破了纪录呀。”陈真月从烤全羊上拔出一根羊腿,就像将军挥舞自己的佩剑,“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诗,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世新人换旧人。师弟,伊利丹那个老古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时代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想正经都正经不起来。”卢恩带着笑意说,“忘记和你说了,伊利丹就在这座城市里,几个小时前,我还见到他了。”
“我去,你怎么不和我说?”陈真月就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上古传说的听力很好,万一……”
“他没空来听墙角的,毕竟忙着准备阿尔萨斯。”卢恩扶起了自己前额的碎,“我想说的是,就只活了这几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见到过,结果就结束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爹,之前说过,他最渴望的就是让我找个朴实的农家姑娘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卢恩的思绪回到了从前,“他说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挣不够的,所以够花就好。在我十岁的时候,他规划了一张很长很长的记录表,说接下来的人生按照他拟定的步子走就好了。”
“喂喂,这样的话一点也没有自由呀。”陈真月撕扯下令一只烤羊腿递给卢恩,自己拿起手上那块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我不知道我出生在哪里,唯一有线索的克里米亚也是安戈洛使者那种大人物。1”卢恩抓住说,“不知道过去,不知道未来,所希望的就是简简单单地活着。”
“在成为了铸刻师后,我的目标就成为了在大6上游历。那些故事书上写的东西太诱人了,游吟诗人逛遍大6。商会行脚商行遍大6。真的,有机会我也要离开那座小小的城镇看看外面的世界。”卢恩的声音越低沉,“但是我不知道代价是如此沉重。<>师兄,你知道夏蝉吗?”
“呃……在幼虫时期在地底睡好几年,成年后才会从土地里钻出来的那种昆虫?”
“没错,我在书上看过,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周期蝉’的生物,它们在地底蛰伏十七年,只为度过一个夏天。有些时候我都觉得那种生物好蠢,为了看一下外面的世界,有必要出来送死吗?”卢恩自嘲地笑笑,“可是我长大才知道,小时候的天真是做不得数的。夏蝉为了繁衍下一代才从土里钻出来的。大概它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成年后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只知道基因里刻录的本能,要呼唤他出去。代价就是死亡,无论是否能够繁衍后代,它都活不过那个夏天呀。”
“看世界的代价太昂贵了,它击碎了我年幼的无知。”卢恩的眼中难免出现了晶莹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