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世道这么乱,你装样给谁看?
你拿了人家两个金锭,绫罗会搞什么鬼,你个龟孙还不清楚吗?
宗友利心平气和说:“唉,最近心绪不宁,夜梦频仍,总梦见鬼敲门,这账还是过两天再记吧。”
王掌柜闻听此言,气得胡子都哆嗦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嘛。
“宗先生,我是受绫罗会李掌门催促,请你即刻回去做账。记账是绫罗会给你下的任务,你爱干不干,话给你带到便是。”王掌柜哆哆嗦嗦说完,转身便走。
宗友利望着王掌柜的背影,刚想说句软话,又想起文立万说得狠话,只好默默摇头。
李天喜听到宗友利毫无做账的意思,勃然大怒。
他喊来刘熙林大骂道:“你个老废物,你说宗友利会乖乖把帐记了,现在都一天过了,那孙子怎么还在顺风茶楼喝茶?”
刘熙林站在李天喜面前,满脸陪笑道:“老夫那天给他两个金锭,他确实已经答应了,莫非是睡了一觉,又想出什么鬼花招。肯定还是嫌金子少了。”
李天喜怒道:“你这么抠抠搜搜能办成什么事,出手大方一些不行吗?姓宗的办完事,再要回来不就得了?”
刘熙林赶紧解释道:“老夫也是这样想的,先给了他两个金锭,后来又加了三个,这龟孙胆小,后面加的三个金锭不敢要。一定是回去睡了一晚上,又思谋着那三个金锭了。”
李天喜懊恼地挥挥手说:“你这人办事也真是不清爽,赶紧去茶楼,把另外三个金锭甩给他,让他一个时辰,最多两个时辰把帐搞定。知府大人等着要下手了。”
这时一个手下进门禀报:“李掌门,知府大人派人传话,请您速去府衙,有要事相商。”
李天喜用手指指着刘熙林说:“你看,知府大人急了吧,你速去茶楼。这账两个时辰要是再做不出来,别怪知府大人怪罪,那时候,你就又得进大牢安享晚年了。”
刘熙林捣蒜般直点头,匆忙去自己房间拿了金锭,一路小跑出门直奔茶楼去了。
李天喜叫人备马,带了两个手下,向苏州府衙飞驰而去。
谭令会在书房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紫禁城传来消息令他极其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