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的早点,和大多数苏州人一样,来一碗小混沌,两个汤团,就吃得心满意足。没办法,从小就好这口。
正吃得爽快,去订座的喽啰气喘吁吁跑来,低声对李天喜说:“李掌门,您要的凌云阁让人给订了,我另外订了一间。”
李天喜眼睛一瞪,愠怒道:“我在得月楼吃饭,只用凌云阁,从来不用其他包间,你不知道?”
喽啰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我给得月楼掌柜说了,您中午要用凌云阁,掌柜说有个公子昨天就订了凌云阁。当时,那个公子正在凌云阁指挥手下人布置场子,说是要给人过寿。得月楼掌柜让我订隔壁包间,所以...所以......”
李天喜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下,把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骂道:“混账东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养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用。”
喽啰吓得瑟瑟发抖:“李掌门,都怪在下没出息,在下马上再去得月楼,一定,一定把凌云阁订下来。”
李天喜冷冷问道:“是谁家的公子?”
喽啰语带颤音,答道:“在下,在下从没见过这个公子。”
李天喜端起碗,喝一口馄饨汤,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走,我到要见识一下,看看是谁和我抢凌云阁。”
李天喜带着几个喽啰来到得月楼,刚进了门,看见几个年轻人从二楼下来。
订座的喽啰低声说道:“掌门,就是那个穿浅色大褂的公子。”
得月楼的二掌柜正在大堂柜台算账,抬头看见李天喜一脸蛮横阔步进门,马上明白了李天喜的意思,赶紧上前作揖道:“李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李天喜斜睨得月楼二掌柜,一脸不屑说道:“二掌柜,我李天喜欠得月楼几十两银子?”
二掌柜赔笑道:“看您说的,李掌门从不赊账,哪会欠什么银子啊。”
李天喜又问道:“那么绫罗会可有人欠得月楼的银子?”
“没有没有,李掌门治会有方,从未见谁在得月楼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