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林插话道:“不过这孙子这次没敢再来招惹陆家,算是上次的教训没有忘。”
陆欣荣说道:“绫罗会没有找麻烦的时候,正是我们发展的时候,这一点全赖子萱帮忙啊。”
文立万赶紧谦虚道:“当初在抗衡绫罗会时,晚生也给陆老爷惹了不少麻烦,为此诚惶诚恐。”
陆欣荣说:“必要的付出是值得的。没有抗衡,就没有和平。多少年来,陆记纺织一直委曲求全,结果并不理想啊。”
文立万说:“晚生还有一事,想请陆老爷成全。”
“但讲无妨。”
文立万看看陆欣荣说道:“晚生想请陆老爷,呃,转告嘉仪,万鸿发的帐,就不劳动她了。”
陆欣荣尚未说话,陆嘉林急急说道:“兄弟,你这就不够地道了。嘉仪本来并不想给万鸿发记账,你费劲说服她帮忙,现在她开始给万鸿发记账了,你又出尔反尔,不让她经手,这不是涮人嘛,我妹妹要是知道你这样干,以后你们可就形同路人喽。”
文立万挠挠头说:“我知道这样做,嘉仪肯定会生气,所以才有劳陆老爷出面。现在万鸿发已是皇店,晚生不愿嘉仪卷入其中。”
陆欣荣微微颔首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如今这种情况,让嘉仪给万鸿发记账,对她确实不好。”
陆欣荣心里很清楚,文立万当初请陆嘉仪记账的初衷;也理解现在让陆嘉仪退出的原因,毕竟皇店的帐是不能有丝毫差错的。
陆嘉林坏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你自己对她说清楚,似乎更为妥当。”
陆欣荣自然知道年轻人的意思,对文立万微笑道:“嘉仪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等我找机会和她慢慢说吧。”
这时,书房外的院子里,传来陆嘉仪问下人的声音:“我爹爹在书房吗?”
下人压低声音,用自以为书房里听不见的声音答道:“在啊,文掌柜来了,公子也在书房呢。”
陆嘉仪笑道:“文掌柜回来了?他怎么不来看看我给万鸿发记的帐呢。”
随着话音,陆嘉仪朝书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