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万嗔怒道:“封陆老爷的纺织机房不可饶恕。陆老爷你决不能纵容这种行为,决不要加入绫罗会。李兄,我可是明说了,陆老爷要是加入了绫罗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怕就要另说了。”
李天喜听到文立万这样说,心中暗骂道:文立万咱们走着瞧,有朝一日我绫罗会发达了,到那时不扇你几个大耳刮子,我“李”字就倒着写!
李天喜心里这样想着,面子上还得装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说道:“文掌柜,您就绕我这一次吧,我叫您哥哥还不行吗?我也不求着陆掌柜入会了,只要您舒坦,我这一小股泉水决不敢犯您的河水。”
文立万微笑道:“还是李兄活泛,知道孰轻孰重。我与陆老爷不加入绫罗会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的前提条件,你没有忘记吧?”
李天喜赶紧答道:“没有没有,我完全同意文掌柜的条件,决不反悔。请陆掌柜入会,只是表达一下我对陆掌柜的仰慕尊重之心而已。”
“既然李掌门不强求老夫加入绫罗会,文掌柜就不必对李掌门求全责备了。”
陆欣荣对文立万的红白脸计策很是赞赏,深知文立万的目的,是为了让他陆欣荣置身事外,免得以后绫罗会再找他的麻烦。
文立万故做深思状,沉吟片刻,说道:“那好,既然陆前辈发话,我们还是遵守前诺,以后互相关照,井水不犯河水。”
“文掌柜只管放心,我李天喜要是再说一句让陆掌柜入会的话,任凭文掌柜发落。”李天喜轻舒一口气,今天要是惹恼了文立万,以后绫罗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文立万说道:“好,一言为定,下不为例。”
文立万很清楚李天喜并非真心实意,但他现在不想打草惊蛇。
只有紫禁城里武清伯李伟倒台,绫罗会才会寿终正寝。
这一切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这时,阿福匆忙进来,在蓝舒鸿耳边轻语几句,蓝舒鸿面色顿时变得有些惊讶。
他望着文立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