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令会狡辩道:“大发是否有罪,自有法律裁定,不是我说了算的。”
“何罪?”
“有人举报他偷漏赋税,你说该不该捉拿审讯?”
文立万问道:“何人举报?是李天喜吧。谭令会,你收了李天喜多少钱,为他卖命?”
谭令会急急辩道:“文掌柜,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官一向清正廉洁,从来不......”
文立万怒道:“谭令会,收起你这套鬼话吧。站起来,恭看皇帝敕书!”
文立万这次进京,知道自己因为绫罗会的事情,身份很快就会曝光。与其让谭令会继续作恶,不如早些亮明身份,及早救出大发。
阿福一把提溜起谭令会的衣领,将他揪到书桌前面站定。
文立万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朱翊钧亲笔签发的敕书,走到硕大的书桌前,将敕书放在桌上,缓缓展开。
敕书画龙笺表裹三层黄纸,上书:“万历皇帝敕谕官衙人等,着文立万为钦差巡抚,官职五品,巡察各地吏治、民生,察看发现违法乱纪者,直送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处置。钦哉,特谕。”
此句之下年月日上,盖有万历皇帝“敕命之宝”印鉴。
谭令会看完,“咕咚”一下跪倒在地,接连给文立万磕头说:“巡抚大人饶命,下官谭令会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恕罪,万望恕罪啊。”
文立万怒斥道:“堂堂苏州知府,在百姓面前道貌岸然,耀武扬威,背地里吸鸦片、刮地皮、收贿赂,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谭令会,你可知罪?”
“巡抚大人饶命,巡抚大人饶命,小人知罪了,知罪了。”谭令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刻,书房门外,几个衙役持刀握剑,屏声静气仔细听着室内的动静。
后院管家从府衙前院,喊来几个衙役,前来营救知府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