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不用问,一看官服便知是衙门里的人。但锦衣卫缇骑就是牛掰,偏要明知故问。
谭令会已经看出此人的装束是锦衣卫的人,却又不能肯定,便问:“阁下是......”
王二毛掏出锦衣卫腰牌,亮给谭令会看,问道:“要查验吗?”
谭令会认得锦衣卫腰牌,连忙作揖道:“不必不必,本官苏州知府谭令会,请问官人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王二毛垂目看着文立万道:“本官奉命稽查流民文立万赋税问题。现在立即带我们去你店里。”
李继一下来了劲:“早该好好查查了。官家,这厮刚才还在这里聚众滋事,要不是知府大人来得及时,怕是要出人命了。”
王二毛对李继正眼不瞧,对文立万说:“你在前头带路,去万鸿发。”
“且慢,这位大人,此犯我们已经缉拿,正准备送官候审,能否审过之后......”谭令会对锦衣卫要带走文立万不大满意,要求先押送苏州府审理。
“你想耽误皇上的事情吗?”王二毛勒住骏马问道。
谭令会赶紧作揖,说:“不敢不敢,仅仅是个建议而已,建议而已。”
李继看着锦衣卫缇骑押解文立万、蓝舒鸿远去,对围观的人群喊道:“都看见了吧,万鸿发掌柜拒缴赋税,让抓走了吧。哼哼,谁再跟绫罗会叫板,文立万就是先例。该营业的赶紧去营业吧,你们让文立万这小子给骗了,赶紧回去挣钱吧。”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没多久,所有纺织门店都开门营业了。
万鸿发后院的亨亨堂里,文立万摆了一桌酒菜,款待从京城疾驰而来锦衣卫三兄弟。
王二毛向文立万拱手作揖道:“在下王二毛向文大人请罪,刚才在香樟树下多有不敬,请文大人恕罪。”
“特殊情况,何须拘礼。二毛兄弟做得很逼真啊。”文立万哈哈大笑。
文立万是五品官,王二毛刚才在香樟树下直呼其名确实属于不敬行为,不过那都是做给谭令会和李继看的,文立万自然不会在意。
蓝舒鸿与这三人在京城就很是熟悉,便无拘无束和他们饮酒谈笑。
大发则有些拘谨,他对锦衣卫向来没有好感,和这些神秘的人物坐在一起,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