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实话!蛮横无理的人背后往往都有支撑物,否则哪来的底气?
文立万穷追不舍问道:“再大也不可能大过苏州知府吧?”
“知府算个屁,说实话,京城有些人都要敬我们三分!”李天喜一副天王老子谁都不尿的牛叉样子。
文立万不知李天喜是吹牛说大话,还是确有其事。难道绫罗会还真的通天了不成?
不过这也很难说,封建朝代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东西,比如黑白两道虽然各行其是,却又互相交集,相生相克。黑道的顶峰往往有白道大佬的影子;白道顶峰也不乏黑道大佬的影子,多少年来,概莫能外。
“要是这么厉害,我就放心了,一年二十两银子算是没有扔进茅坑。能加入绫罗会真是三生有幸啊。”文立万感到这个绫罗会深不可测,只能趟一下浑水才能知道深浅。
李天喜站起身,挺胸凸肚说道:“从今以后,万鸿发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遇到麻烦只管开口,我李天喜肯定帮你摆平。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哼着小曲儿,旁若无人往外走,一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牛掰派头。
送走李天喜后,文立万赶紧让大发备马,他要前往陆欣荣府上,面见陆欣荣。
绫罗会的背景实在太过蹊跷,不搞清楚绫罗会的内幕,今后在苏州立足将会极其艰难。陆欣荣是苏州纺织业的重要人物,对绫罗会的底细肯定一清二楚。
文立万恭恭敬敬向陆欣荣请教道:“前辈,绫罗会收保护费有什么标准吗?”
“他们内部肯定有个底线标准,外面的人很难了解具体标准。不过在这行干久了,大致都有个估量。像你开的这个新店,一年也就四五十两吧。”
陆欣荣在苏州纺织业经历的事情多了,对绫罗会的收费果然估算的八九不离十。
“刚才那个李天喜说,苏州知府都得敬绫罗会三分,可有此事?”
陆欣荣沉吟片刻,对文立万的问题回答很直接:“跟你这么说吧,这个绫罗会就是一把刀,想砍谁就砍谁。握这把刀的人并不在苏州府,而是在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