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的目光扫过四周,看着人来人往,总在寻思着要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溜进去。跟在司徒烈身边太过显眼了,自己还是趁着人乱,找个能休息也能看戏的地儿才是。
“你跟着本王!”寒心目光都还没有回到正前方,只听得司徒烈的声音传来,只得低声道:“属下将马车栓好,就来。”
萧衍极懂脸色,“来给烈王爷的马车牵到一边。”说完,随手一招,便有家仆上前,接过寒心手中的缰绳,将马车牵走了。
寒心只得悻悻跟在司徒烈后面,进了萧府。
一路上,只觉得无数目光朝着司徒烈看来。自己跟在司徒烈后面,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不少女眷已经朝着司徒烈时不时在张望,要不是司徒烈冷着一张脸,早就已经有人目送秋波了。
难不成自己要一直被如此多的目光盯着?寒心总想寻摸个借口,离开众人的视线。
还未寻得借口,却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正厅中一众大臣女眷急忙跪下,行礼参拜。
寒心偷偷抬眼打量了凌炎一眼,只见他今日起色极好,眉开眼笑,似在为萧老将军的八十大寿真心祝贺,可是那眉间时隐时现的愠怒还是被寒心快速捕捉到。
想来今日只怕不是祝寿这般简单。凌炎自登基以后,整个人虽然看上去和善,身上的戾气却越来越重,想来帝王身上的多疑和谋略,他也识得一些。
凌炎和司徒烈寒暄的空档,寒心趁着即将开席,人来人往的忙乱,匆匆隐身于萧府的家仆中,溜走了。
萧崇的八十大寿果然气派,龙都中的达官贵人基本都到了。而寿宴也非同凡响,铺张奢华的程度令人咋舌。
人人都知道萧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只要跺跺脚,东晋都要震动几番。所以无数人都想巴结,这次寿宴是难得的机会,不少达官贵人岂会放过,不请自来的更是不胜列举。
寒心寻了半天,只觉得到处是人,连个清净的地儿都找不到,索性顺手携了半壶酒,纵身一跃上了偏厅的房梁。偏厅刚好在正厅左侧,主位上说的话,大抵也能听清。
好一会儿,众人落座后,热闹的大厅才慢慢静下来。
萧崇坐在主位上,看到自己大寿,八方来贺,总是得意不少。萧衍又说了一套客气话,众人便纷纷端酒饮上了。寒暄大抵好一阵,寒心都快在房梁上睡着了。只听得正厅的客套还没有结束。
刚刚的半壶酒似乎没过瘾,寒心索性翻身而下,准备再去半道上顺上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