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看着少有出来的一个个赌徒都是脸上含笑,攥着荷包,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不由开口道:“公子为何不直接让烈王爷来坐庄,偏要等着?”
寒心看着那些贪婪的笑脸,低声道:“因为正主还没来啊!”
半日一晃,夜幕降临,街道上只有个别人影,而赌坊内人声鼎沸,热闹不减。
赌坊内的赌徒都在扬言,这常胜赌坊开不了三日,就会变成‘常输赌坊’了。因为从早上开张起,庄家基本上一把没赢,反倒是让进来赌钱的赌徒们赢的盆满钵满。
月色弥漫,寒心斜靠在赌坊对面雅间的软榻上,手拿酒壶一口一口喝着。看着空旷的街上,赌坊前终于来了五个样貌诡异,身材矮小的老人,涣散的眼神一下子聚拢,轻声吩咐:“正主终于来了,让司徒烈陪他们玩玩。”
陈渊即刻领命去做。
寒心身影移动,一下子便消失在了房中,片刻之后立于赌坊二楼内间。扫视了一遍,只见那五个老头在各个赌桌旁徘徊,最后分散开来。
原本热闹的赌徒吆喝声,再次掀起了一波热潮,原来是那几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才一炷香时间,就赢关了桌上的所有钱财。其他桌的情况也大致差不多,原本兴致高昂的赌徒们也一个个有些焦灼,毕竟自己赢了一天的钱财就这样进了别人的口袋,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平衡的。
五个老头每个人面前的金币都已经堆成了小山,却依旧不罢手。
吴旭已经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身锦缎灰衣,风采卓然的高大男子,半个黑色面具遮住了如玉的脸庞,通身的气质与赌场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寒心看着手拿筛盅的司徒烈,一阵轻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烈王爷也被自己弄来摇筛盅,当真成了一件稀事。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站在司徒烈面前,将满满一袋金币扔在了桌子上,“小伙子,老夫和你赌,敢不敢?”
司徒烈看了一眼桌上的金币,淡淡开口:“您想怎么赌?”
那老人浑浊的眼眸肆意扫过司徒烈,“老夫不要钱,只想要你的一只手,如何?”
输光钱的赌徒们原本欲走,却被这老头的话惊到,都纷纷留下来看热闹。
司徒烈垂眼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掌,“那要是前辈输了,本公子也不要金币,就要老前辈的一双手,如何?”
那老头没想到司徒烈的会提这样的要求,有一瞬间的讶异,最后归于平静,“好,一言为定。”
司徒烈轻摇筛盅,随意摆动,看似无比寻常的动作,看不出什么惊奇,旁人都忍不住摇摇头,为这位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即将失去的手臂扼腕叹息。